繼阿里巴巴(09988)創辦人被外媒報道經已在日本東京「神隱」半年後,《彭博》的報道披露早早看清局勢、比馬雲更早離開大陸的內地房地產巨賈之一的SOHO中國(00410)創辦人潘石屹夫婦,在內房收緊控制和疲弱之時,移出了大部份的財產,並把大部份資產轉移到美國紐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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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彭博》指潘石屹夫婦在紐約成立家族辦公室Seven Valleys,從事全球房地產投資業務,其中最大的兩項資產分別是位於第五大道(Fifth Avenue)通用汽車大廈(General Motors Building)及曼哈頓中城的公園大道廣場(Park Avenue Plaza)。在內房風雨不息之際,上述兩項投資約值5億美元,與潘石屹夫婦目前所持SOHO中國股份價值相若。
報道又提到,潘石屹夫婦是「走資」案例的最好樣板,一步一步地完成:首先在中國建立成功的企業、之後在面向全球的交易所上市、隨後在海外設立家族辦公室和購買外國房地產。在海外,他們的資產相對受到保護,而且不用像其他中國富豪般,因「上大人」的喜惡或政策對行業的打壓,令財富大幅蒸發。
《彭博》又引述4名知情人士稱,真正「拯救」潘石屹夫婦財富的是當時他們選擇在香港上市而非內地。他們用公司股息及資本回報投資海外資產,毋須受內地的外匯管制。
早在2014年之後,潘石屹便知道「今時不同往日」,遂開始展開「有賣冇買」策略,據不完全統計,SOHO中國由該年起便不斷出售資產,合計套現約293億人民幣,期間,卻再未買入中國任何一個建案或一宗土地。
此外,潘石屹與外號為「任大砲」的國企華遠集團前總裁、前北京市政協委員任志強是十幾年的好朋友,本身是紅二代任志強曾批評中國體制抗疫失敗,以及侮辱習近平是「小丑」,要當皇帝,任最終被控貪污,判刑18年,此事讓潘石屹生起落跑之心。
令潘石屹決心上路的原因則是SOHO中國去年6月,擬出售予全球最大私募基金巨頭黑石集團(Blackstone),未料這筆交易傳出後,中國網民開始高喊不能讓潘石屹跑了,當局也以反壟斷法擋住,SOHO中國在去年9月10日公告收購計劃失敗,原以為潘石屹會顧忌龐大資產,不會離開中國。
正當外界以為潘石屹夫婦跑不了之際,潘氏夫婦身影卻被央視轉播美網時意外拍到,潘的出境紀錄今也被曝光,原來潘由2020年起便大部份時間都待在美國,潘的財產雖然和馬雲差一大截,不過政治觸覺卻異常敏銳。
黑石私有化失敗快滿一年之際,今年9月潘石屹宣佈辭去董事會主席,張欣辭去行政總裁,兩人均表示辭任是要「專注於支持藝術和慈善事業」。《彭博》引述哈佛商學院教授Geoffrey Jones表示,他們的退出是「異常優雅」(unusually elegant)。雖然兩人已經轉移了很多財富,但兩人繼續從事慈善事業,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提倡「共同富裕」的方向吻合,相信不太可能面臨報復。不得不說的是Geoffrey Jones為潘氏夫婦說好話,和他們曾至少捐過至少1,500萬美元給哈佛不無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