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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人案|辯方指《國安法》生效後戴耀廷已退出 重申不能控制他人取態非「主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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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人案|辯方指《國安法》生效後戴耀廷已退出 重申不能控制他人取態非「主腦」
民主派初選案 47 名被告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案,今日(26 日)續於西九龍裁判法院處理被指「組織者」戴耀廷的求情。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和陳仲衡問及,若 3 名法官計劃串謀打劫,並將計劃寫在紙上,紙張可否成為法庭證據?代表戴的資深大律師黃繼明反駁指搶劫一直屬違法行為,否決財政預算案則非,稱戴「真誠但錯誤相信」運用憲法權力否決財案是合法,戴在《港區國安法》生效後已退出初選,既不會參選,也無辦法引導或控制當選人否決財政預算案,因此非計劃「主腦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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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繼明重申,《國安法》在 2020 年 6 月 30 日生效,在此之前被告組織及參與初選行為並不犯法,他們違法的是 7 月 1 日後繼續初選,惟法庭不能以被告在 7 月 1 日前的行為檢控。法官陳仲衡及陳慶偉打比喻,指若陳仲衡有意打劫銀行,並邀請另外兩名法官共謀打劫,陳仲衡「蠢得濟」(stupid enough)將犯罪計劃寫在紙上(暗喻《墨落無悔》),一年後,3 人打劫被捕,警方檢取到紙張,法庭並非以腦海中的想法定罪,但難道不能將紙張作為犯罪證據,證明那是一場處心積慮的串謀打劫?
黃繼明回應指買兇殺人或打劫銀行未必是適當類比,因為兩者從法律誕生以來已屬犯罪行為,惟組織初選本身並不違法,而是在《國安法》生效後才是,法庭不應追溯被告的往績,而戴亦曾公開表示 《國安法》生效後「需要休息」,即退出初選。黃亦指戴耀廷僅在初選首階段有參與,至於各候選人晉身議會後的第二階段,會自行決定否決財政預算案,戴無法控制或引導其他被告執行計劃。
惟法官陳慶偉拒絕接納,指戴耀廷從 7 月 1 日之後「沒有或極少角色」,因戴儘管曾稱「退出」,但持續與趙家賢商議從民主動力撥款予香港民研進行初選民調,直言戴耀廷是眾多被告之中唯一一名,「由頭到尾」參與其中的關鍵人物﹐雖然《國安法》生效後戴的角色不如以往積極。法官陳仲衡亦質疑,為何戴本人宣布退出初選,但不呼籲其餘參加者一併退出?黃回應,初選並非「公社制」,戴不能控制他人的取向。法官陳慶偉反問,戴「退出」後初選由誰人控制,是否區諾軒?區聞言一度發笑,黃繼明則回應不欲將矛頭指向他人。
法官陳仲衡亦以《星球大戰》為喻,形容初選參選人無差別否決財政預算案如「白兵」(Stormtroopers),而法庭是要找出整場計劃背後的「黑武士」(Darth Vader),引來席間議論。黃繼明回應,既然法庭指初選計劃的核心(crust)是否決財政預算案,戴根本不是「首要分子」或「主腦」(mastermind)。
短暫休庭後,黃繼明引述多間傳媒報道文章,表示即使是資深憲法學者如陳弘毅等人,也無法斷定否決財政預算案是否合法,證明戴耀廷是「真誠但錯誤相信」,立法會議員行使憲法權利否決財案是合法行為。法官亦重提戴的文章「攬炒十步曲」,以流血抗爭及外國制裁作為最終結果。黃繼明反駁,暴力從不是戴耀廷所提倡的手段和結果,該文只是根據「博弈論」而推論出,直言若法庭單憑文章推敲意圖並加諸於戴身上,對戴並不公平。
戴耀廷今穿西裝出庭,戴的妻子及兒子、前立法會議員邵家臻、前社民連主席陳寶瑩有到庭旁聽。另外,穿白恤衫手持大疊文件的譚凱邦、穿同款卡其色夾克的劉頴匡和鄒家成獲安排調到正庭旁聽,3 人同坐於犯人欄中間,有說有笑,精神不錯,亦不時跟旁聽席上親友打招呼。
案件編號:HCCC 69、70/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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