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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人初選案│與李運騰多番爭辯字眼 何桂藍指自己非常小心:答錯一隻字可以坐多十幾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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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人初選案│與李運騰多番爭辯字眼 何桂藍指自己非常小心:答錯一隻字可以坐多十幾年
民主派47人初選案今日(20日)續審,繼續由被告何桂藍作供。她提及自己如果當選,必定會用盡「每一個質詢機會,每一個提出修正案機會」把《財政預算案》所有魔鬼藏細節的地方…...她未說完已被國安法指定法官李運騰打斷,要求她澄清是否認為《財政預算案》必然有魔鬼的細節;何指李的假設是「世界有一份完美的《財政預算案》」她又指即使自己看不出預算案有哪些地方要修改,但若果審核程序上有不公義地方,「我都必需要否決」。
何桂藍和李運騰亦屢次就不同字眼爭論,雙方由「在野」說法說起,李運騰指如果「35+」達成,何桂藍為何仍指民主派是「在野」,何回告指因為民主派在議會過半仍無法作政策倡議,李運騰指政策制定仍在行政當局,何回應指其他非香港的制度,行政機關是民選產生,又指翻譯把「在野」譯成「opposition」並不準確。李運騰其後指何多次使用一個詞語後,修正自己用語,要求何小心用字;但何桂藍未待李發言完畢已作出反駁,並舉出兩個例子。何桂藍又指自己被控的罪名在《國安法》中最高可被囚終身,自己用字非常小心,「因為呢條罪可以坐終身,我答錯一隻字可以坐多十幾年」。今天聆訊只有半天,周五(21日)上午繼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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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件審訊到第88天,47人中有16名被告不認罪,包括吳政亨、鄭達鴻、楊雪盈、彭卓棋、何啟明、劉偉聰、黃碧雲、施德來、何桂藍、陳志全、鄒家成、林卓廷、梁國雄、柯耀林、李予信及余慧明。案件由三位國安法指定法官,陳慶偉、陳仲衡及李運騰主審。
何桂藍早上作供時舉例,警方在2020財政年度超時工作津貼達 20 億元,假設如果自己當選,「一定會用盡每一個質詢機會,每一個提出修正案機會,將果份《財政預算案》所有魔鬼藏細節嘅地方…」何未及說完,李運騰指她是假設預算案會有魔鬼細節?何答指李官的假設是「世界有一份完美的《財政預算案》」,她再補充指每個立法會議員都有自己認知局限,例如工程界議員只會看自己界別利益,而這個世界無完美的預算案。而有機會她可能不覺得預算案有問題,但在「選民利益之上還有公眾利益」,她無法確保自己一定看得出預算案所有問題,所以她要確保審核機制是讓所有議員都能夠盡職審議。
所以她結論,即使自己看不出預算案有什麼地方要修改,「但是如果我知道這份《財政預算案》整個審核程序中,係有不公義地方,我都必需要否決。」何又指現時有涉反《國安法》撥款,「我不會用 evil (邪惡)呢個字來形容,但係當中肯定有好多帳目唔清唔楚嘅地方」何桂藍補充指,涉及國安法的撥款現時只有項目名稱,無金額、百分比,或請甚麼人,「條數唔清唔楚都應該要反對」。
另一國安法指定法官陳仲衡就指,那時未有《國安法》,認為不用關注《國安法》撥款。但何桂藍不同意,指出 2020年6月30日(即香港國安法由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,並納入於《基本法》附件三當天),其實社會已經知道《國安法》撥款和立法會之間關係,「當然兩年就使用 80 億,是我們之後才知道。」但她指即使不知銀碼,都會見到《國安法》撥款毋須經立法會,「作為一個選緊立法會的人,我當時即刻理解的意思就是,無論他拿多少錢,我都監察不了。」
李運騰即時問她,是否在6月30日已有想法,如果當選,因為有《國安法》撥款,無論如何都會否決預算案?何指這涉及前一天項目和審核機制的爭論,李再問何是否當時已下決定?何桂藍指自己「末講完」,但李再問是否《國安法》的開支毋須經立法會審批,所以令制衡有限制,何桂藍無法監察,要求何答是或否。何桂藍重申審核責任在立法會議員,不容審核是違反《基本法》第73條,而如果她自己不審核,就是濫用其立法會議員職權。
但李運騰指何桂藍早已提及《基本法》第73條,認為她毋須重覆,又嚴詞再問何是否想回答。另一法官陳仲衡指,當時何根本不知預算案細節,何桂藍回答時指「因為無論如何,民主派在立法會都一定是『在野』身份」,法庭翻譯員以「opposition」一詞,形容「在野」,結果再牽起另一翻爭論。
李運騰又問何桂藍,為何在立法會「35+」的民主派仍然是「在野」,何桂藍指因為沒有政策倡議,李運騰則指政策制訂仍在行政當局,何桂藍則指香港以外地方的制度,行政機關的首長是民選,她同時指認為以「opposition」來翻譯「在野」並不準確。李運騰即指何桂藍不是第一次使用一個詞語後,認為不準確然後再修正,要求她作供時要小心用字,何桂藍聞言指必須澄清,但李並未停下,二人在庭上爭言,何一度以英文稱「May I ask u to listen carefully」(我可否請你聽清楚)李運騰未有停下,再要求何不要用艱深字詞(big words)。
何桂藍其後終於獲發言機會,她重申不認同「在野」等同「opposition」,她又指自己前一天用「actual numbers」代表實數,是因為她理解(法庭翻譯用)「numbers」是不同,因為「figures」包括比重等等不同概念。李運騰其後又想打斷何桂藍發言,但何沒有停下,繼續稱自己沒有使用「big words」,「我係每一隻字都非常小心因為呢條罪可以判終身,我答錯一隻字都可以坐多十幾年,所以如果機制它不是item,它就不是item,我一定要指出的。」整個過程中,李運騰多番問何桂藍「講完未?」其後指何如認為翻譯有問題,可以當庭提出。何桂藍其後返回陳仲衡的問題,她指在野的議員對預算案本身的立場應是否決,直到行政機關成功說服到議員通過,她又指如果選舉後基於不同原因,審議預算案的方法改變,她否決預算案的立場亦可以改變,「正正是一個item,我爭取到我就投贊成,我爭取唔到我就投反對。」
代表何桂藍的辯方大律師Trevor Beel其後問及,她在兩次協調會時有甚麼觀察,何桂藍指兩次協調會中間,在郭榮鏗遭港澳辧及中聯辦譴責後,風向有極大轉變,她觀察到越來越多人擔心否決財政預算案可能被DQ(取消參選資格)。她又指自己自2018年發現,在協調會中間,有些黨會派一些不能做決策的人做代表,這些人會發表意見及簽名,但去到後期黨內有決策能力的人又會不承認那些講法。
而同時黨內中層又會在公共領域,把一些共同決策東西講成部份人決定。何桂藍憶及,在第二次協調會自己仍未見到黨派候選人,「我覺得有啲奇怪」。她點名指整個協調過程中,沒有見過林卓廷、陳志全、梁國雄及楊岳橋,「我只是和一些我唔Sure可以和他協調的人去傾」談及社民連時,她指「我無印象陳寶瑩(長毛梁國雄的太太)喺唔喺度,吳文遠喺度,講咗非常多的東西,我知一定不是長毛(的想法),我非常興幸不是黃浩銘喺度,如果唔係開到(凌晨)3點。」她又指自己預計協調達成的協議是候選人之間協議,而且亦發現如民主黨及公民黨等大黨的代表,講的都是一句起兩句止,「唔會講咁多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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