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爭真的有全面的勝利嗎?也許由開戰一刻已經有定案。不過如何選擇透過捨棄甚麼,來換取甚麼?而對於一個國家而言,最不可能捨棄的又是甚麼?
澤連斯基於《經濟學人》(The Economist)的專訪中,與記者談到勝利的一天。他堅定地說「我希望我們戰勝,我肯定我們會贏」,對於只相信勝利的烏克蘭人來說,「要相信其他事是不可能的」。「我們必定會戰勝,因為這是我們的家、我們的國土、我們的獨立自主。這只是時間的問題。」
記者問到,在烏克蘭眼中,勝利是甚麼?
「勝利是能夠拯救最多的性命。是,就是竭盡全力救人,因為沒有人,所有事情都是徒勞的。我們的國土當然重要,但是它也只是領土、版圖。這是關於戰爭如何開始,及如何結束。而戰爭的結束,就是我們站在這裡盡力抵抗着。」澤連斯基說。
記者提出了與大家一樣的疑問,雖然「勝利」對澤連斯基是拯救最多的性命,但政治層面上這也許是站不住腳的。如何同時在戰爭中取勝,又拯救到人命,又救到烏克蘭?
「正確——要拯救所有人及捍衞所有國家利益,同時保護人民及不捨棄領土,的確是個不可能的工作。不過有時也存在一個稱作「原則的決擇」(”principled” decisions)。」
澤連斯基說,假設以一些他們選擇棄守的城市為例,即使知道普京會在他們決定棄守後繼續進攻,「因為他擁有着一個餓漢的胃口」,而在此「最重要的不是在於這個棄守的決定是好是壞,而是這個決定是一個與人民一起決定的結果」。
「看看那些在刻松(Kherson)的人民,站在坦克前揮手攔着,阻止坦克車前進。這個是他們的意志,選擇昂首挺胸。我不能命令他們不這樣做,或是叫他們把自己的身軀都拋到坦克車的履帶下。」而澤連斯基「會與這些人民同行,直至最後」。
「至於那些由普京提出的妥協方案,或是如最後通牒般的訴求——那些可能把烏克蘭置於解體危機之中的方案——我們永遠不會答應。永遠不會。我們只要堅決不妥協就會戰勝。我認為我們正在勝出。」
編按:澤連斯基於訪談中,均以「我們」稱呼烏克蘭人民及國家,使記者於撰文時不禁想起my little airport《吳小姐》一曲中,歌詞提到「最前線嘅人係自己⋯⋯ 遠處坐緊監嘅人又係自己」,也許這就是一個國家的一脈相承。